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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是晚上1點鐘,瀨見從11點時就待在白鳥澤的宿舍交誼廳裏,他一邊翻著從天童那裏借來的JUMP週刊,一邊從包裝袋裏掏出洋芋片來吃,然後拿另一隻乾淨的手翻過頁面。
瀨見連不重要的廣告宣傳頁面都一字不漏地看完了,實在沒什麼事情好做,他便起身去洗手,順道想那就先把漫畫還給天童好了,回來交誼廳時發現多了一個人。
「白布,還沒睡啊?」
「睡不著。」
白布坐在方才瀨見坐的位置上,手裏翻看起被他隨手放置的JUMP。
白布對JUMP有興趣嗎?
整個排球隊內幾乎只有天童是會看漫畫的,他甚至是會每個禮拜去便利商店買週刊的本誌派而不是單行本派。瀨見記得他偶爾會抱怨身邊看JUMP的人怎麼越來越少了,並且拿起厚厚一疊的JUMP週刊強迫拿給周圍的人看(布教)。多數人當然是無所謂,反正有免費的漫畫嘛,何樂而不為呢?然而似乎沒能找到與他一同分享的JUMP粉絲。倒是牛島會認真地看完週刊,並且跟天童說說對於這周的連載感想。瀨見想牛島就是這點讓人喜歡。
瀨見一屁股坐到白布身旁,白布並沒有理會他,瀨見發現他正在看《銀魂》。
對於白布簡短的回應瀨見是見慣了,倒不如說這已經是好了點。他這個不可愛的前輩啊,每次不管他說什麼總是只會回句「嗯。」「哦。」「好。」說真的這大概連句子也不算了,根本只是單一個字啊?心情不好的時候甚至連回話都不會,只會以眼神示意「我知道了,你不要吵」、「囉嗦」來示意瀨見閉嘴。
真的是一點也不可愛啊。
瀨見苦笑, 而當他發現白布認真地看著銀魂還看到嘴角上揚時,瀨見驚詫地瞪大了眼。
這可能是瀨見第一次看到白布笑了也說不定。不,這麼說也太誇張了點,他們好歹認識一年多了,但記憶中的白布除了臭臉就是草草瞟他一眼便轉身的背影,瀨見腦海中的白布總是側臉或是那看起來孤寂的背影。
瀨見靠在沙發上盯著白布的背影,他身上穿著米白色的短T和深藍色的短運動褲。栗色的髮看起來鬆鬆軟軟的,纖細的手臂感覺一捏就會斷掉似地,白布不算太瘦,但他食量不大,每次被教練念著要多吃一點時又是一張臭臉。
這孩子一點也不可愛,他不會和任何人訴說他的煩惱,不會輕易表露他的情緒,不會向任何人求助,他總是靠自己一個人去解決所有事情。
所以瀨見才會這麼囉嗦,即使白鳥澤的正二傳位置被後輩奪走,不乏被一些有心之人奚落嘲笑,但瀨見清楚,白布並沒有因此而自傲,沒有因此而做出對他不敬的事。他能從那雙泛著火光的眼神看出,白布想打的排球,與他想打的排球是不同的。正因如此教練才選擇他,因為白鳥澤需要的正是像他如此的二傳手。
瀨見不自覺伸出手去摸了摸白布的頭,此舉讓白布嚇得轉過頭來,瀨見看他如此呆愣的表情噗嗤笑出聲來。
「你笑什麼?」
「沒有,只是難得看到你的表情這麼呆……」
白布並沒有回話,倒是皺起眉頭用眼神傳達出「你個渾蛋我在看漫畫吵我幹什麼還用手摸我的頭是摸夠了沒趕快拿走你的手好嗎摸夠了沒摸夠了沒你在笑啊笑屁笑啊」這樣的訊息。
「還是一樣用眼神傳達的話可真多啊……」瀨見趕緊收回手,深怕下一秒白布會氣得就不理他了,「你繼續看吧,那是天童的,看完記得還他哦。」雖然還想再多看看白布的笑容,不過這下子應該是見不到了吧。嘛,反正剛才也看到了不錯的畫面,瀨見早已自動將白布的微笑和癡呆的表情儲存在腦海裏了。他說完便起身準備回寢室。
「你要回去睡了?」
「是啊。怎麼了?」
「……一個人在這有點無聊。」白布說道,聲音逐漸變小。
「……那我就陪你吧。」
瀨見笑道,又坐回沙發上去。
┅
おまけ
「啊啦,英太くん跟賢二郎都在啊?」
凌晨2點鐘,交誼廳門口帽出一顆紅色的頭。
「是天童啊。」
「你好。」
坐在沙發上的兩人分別打了招呼,天童坐到了沙發的另一邊,拿起電視遙控器按下開關。「哦,那是我的JUMP嗎?好看吧好看吧?」
「還不錯。這周的銀魂蠻有趣的。」白布回答道。
「天童怎麼不睡?」
「唉呀你們不知道嗎?今天晚上要播了啊——」
「播什麼?」
「排球三期!怎麼可以不看我們的英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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